萨菲牌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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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SC]WTF,自暴自弃后反而拯救了世界是什么鬼展开???(1)

咳咳,虽然取了个沙雕轻小说风的临时名……但这篇真的是正正经经的逆行文(大概)



FF7 SC -WTF,自暴自弃后反而拯救了世界是什么鬼展开???-




那一晚,工作狂萨菲罗斯在结束了惯例的深夜加班后,刚出神罗大楼便遭到了当头一击。

要说当头一击其实也不是非常确切,严格来说,那把从高空冲着他径直落下的细剑离劈开他的脑瓜只差0.1厘米——如果不是他感受到杀气在那千钧一发之时避开的话,他的脑袋基本就会真入前面形容的那样,利索的被一刀两半。

是五台派来的刺客?或是神罗竞争对手雇佣的杀手?亦或是某些激进恐怖组织搞的手段?萨菲罗斯并没有去细想,反正对他而言,无论是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但凡是想要夺取他性命的,那他应对的方式永远就只有一个——


正宗一挥,他不快不慢的恰好接下了对方的第二波攻击。


呵,还是个孩子么。


隔着交错相抵的刀剑,他看到了,对面是一张尚未成熟、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的面孔。


那些憎恨他到想要他死的家伙们,已经堕落于此了么——萨菲罗斯冷笑的扬起嘴角,居然派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前来刺杀神罗的将军……且不论是不是对方太看不起神罗,但他以为,他被敌人们所冠以的“无血无泪的冷酷恶魔”的外号,在他所踏着的这片大地上,应该是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呵,看来又是群没脑子的蠢货。对眼前的少年杀手和他身后的组织下了定论后,萨菲罗斯微微嫌恶的皱眉,反手挥下正宗,准备直接结束这场突兀却又愚蠢的暗杀。


——原本,是应该这样的。


他所施展的这一记凶猛攻击,应该如同荒野猛兽一般,轻而易举的咬穿少年的脖子、撕裂少年的身体,然后在喷涌的鲜血之泉中,直接终结这个愚蠢杀手毫无价值的生命。


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那个被他定义为蠢货的少年,却仿佛事先已经预料到他进攻轨迹一般的,以着无懈可击的姿势,完美的躲开了他这一记大范围的蓄力横扫。


萨菲罗斯的这一招攻击,几乎从未失手过。不用说一般人和普通特种兵,就算是身为特种兵精英的1st阶级,也就只有寥寥数人才能勉勉强强的躲过——还是以着绝不能说是好看的狼狈姿势。


然而,这个少年却轻松做到了,在以着赏心悦目的动作翻身闪过他的攻击和杀气后,甚至还能在落地的一刹那便调整好了姿势,再一次提剑飞奔向他袭来——


……呵,这就有点意思了。萨菲罗斯挑了挑眉,终于第一次正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像一只软弱幼崽的少年。而面对整片大陆无人不畏惧的神罗英雄的冰冷目光,压低身子摆出了防御姿态的少年则没有丝毫害怕、用着凶恶的眼神直接予以了回敬。


恶狠狠的、充满着强烈愤怒和憎恨情感的眼神。这对萨菲罗斯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那些被他所杀的人们所留下的亲朋好友们,看到他时,无不脸上充斥着这种眼神和情绪。


看来说不定不是什么组织,而不是为了私仇而来的呢……萨菲罗斯以左脚为受力点,一边优雅的侧身避开少年冲着他左胸而来突刺,一边漫不经心的思考着。


不过这也无所谓。交战对手的动机什么的,对萨菲罗斯来说,向来都不重要。无论是战场上还是厮杀中,唯一能稍稍引起他兴趣的,便是对手的战斗实力。可惜,他至今没有遇上能让他全身心投入的敌手。不过在已经日渐乏味的无聊战斗里,偶尔,像今天这样,来一个能让他提神的小刺激倒也不坏。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让我娱乐多久吧——”


看到对方咬着牙如同炸毛的猫一般高度戒备的弓起了身体后,萨菲罗斯架起了长刀,满意的勾起了一个只能令人联想到死神的寒冷微笑。



“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哦————”











“…………你是什么人?”


在用正宗正面格下少年的一击跳劈,并借着过长刀身的特点直接将少年甩飞出去后,萨菲罗斯收起长刀,踩着无人能模仿的步伐,走到了以剑支撑着、半跪着喘气的少年面前,口吻不善的出声问道。


半个小时。


这个少年在他半认真的前提下,足足和他战斗了近半个小时,甚至还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无论萨菲罗斯的何种攻击,这个看着好像才15、6岁的少年,都仿佛事先读心过一般的,次次都能在他起刀的那一刻,完美的跳闪避开他的攻击轨迹。不仅如此,萨菲罗斯甚至还发现,在忙于躲闪招架他攻击的同时,这个少年居然还能偷偷算计着他连招之间的空隙,只要他有那1秒,甚至1秒不到的停顿,少年必定会抓住这一瞬,毫不犹豫的冲着他的致命处挥剑展开攻击。


在故意留了几次破绽实验后,萨菲罗斯确信,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真的对他的战斗方式和思考模式,完全、彻底的了如指掌。


——这不是普通人,不,即便是全世界的战斗精英们,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对方就仿佛和他已经战斗了无数次过一样,无论他是认真还是放水,是诈攻或者假防,不管他采取怎样的路数和方式,对方都能在一瞬间看透他的想法并再下一秒采取最为适合的应对方式。


不,并不完全是看透。

而是少年的身体,已经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将面对他攻击的正确处理方式刻在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和每一条肌肉之中。

但这不可能。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和他打满十回合还活着的人在。所以更别说什么在和他的不断战斗中熟悉了他的思考回路的人。

更何况,萨菲罗斯在这之前,压根就完全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惊愕。

不爽。

甚至怒意。


最终积凝成渠,从他口中流出的,便只有一句——



“你,到底是谁——”


而回应他的,则是冰蓝眼眸里掠过的一抹强烈杀意和径直袭来的凌厉剑气——



“你应该也心里有数,这只是无用功而已。”

萨菲罗斯卸下攻势,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再一次被他打飞,然后又再一度握起剑站起来的少年。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对于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阻拦少年进一步取得战果的,不是他的战斗技巧和经验。而是他今时今日的身体。

他的力量不够,所以无论多么精准多么无误的攻击,都无法对眼前的萨菲罗斯造成切实的伤害。

而他的体力,在几乎没有片刻停顿的激励打斗下,也差不多消耗殆尽。


少年杀不了萨菲罗斯。

无论他的判断多准备攻击多巧妙,只要有“力量”和“体能”不足这两项致命的缺陷在,他就永远无法战胜萨菲罗斯。纵然他靠着经验和记忆能将战斗拖延至今,但最大限度地……也就如此而已了。


相对于没喘一口大气、依然以着模特般站姿游刃有余的优雅站立的银发男人,只要再一击,少年便会完全无法招架的败北下来。刚才萨菲罗斯所刻意挑明的,便是此事。


然而,没有回答。少年紧握着剑柄怒视着他,眸光里不见一丝的退缩和妥协。


“不错的眼神。只可惜展露的时间不对。”


手腕一翻,再度架起来长刀。萨菲罗斯俯视着竭力维持着姿势的少年。神情再度变回最初的冷漠。


“对于有勇无谋、不听人话的榆木脑袋,也就这样的结果最适合了——”


话音未落,空气中便炸开了一股铁锈味,腥得有一丝刺鼻。


少年捂着左肩在地上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苦闷的侧脸缓缓的滴落。


确实是个各方面都与众不同的孩子。银发的男人在心中赞许了一声。直接被利刃割裂血肉、切碎肩胛骨的痛楚,足以使一个再要强的成年男人痛哭流涕着发出凄烈的惨叫。——而这个金发少年,却依然只是低低的闷哼一声,再无二音。


“我以为,再冥顽不灵的脑子,在吃点苦头后,总归会吸取一些教训……不过看来,似乎是我看错了——你觉得呢?”


意料之中的,仍旧没有回答。所以萨菲罗斯也乐得把刀插的更深一些,看着少年在他的动作下皱着眉咬牙紧忍,他内心闪过一丝愉悦。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施虐的人。面对敌人,他从来都是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将他们大卸八块,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所以,他自觉他并没有敌人们所添油加醋所描绘的破坏欲和征服欲。确定目标-击溃消灭,与他而言,所谓战争,甚至所谓战斗,不过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事项。他不记得他曾做过给对手施加肉体上的痛苦来取乐这种事情。不过对于那些被他的战斗姿态和场面吓怕胆的人们是怎么想怎么看的,他也承认,他漠不关心甚至毫不在意——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眼下这个看起来就像一只陆行鸟幼崽的少年,就是萨菲罗斯刚刚才所发现的“例外”。


“如果这样都没法让你开口的话,那看来,我还得更进一步……做点什么?”


刀尖继续深入,血肉被割碎的钝响和剧烈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外刺耳。把少年整个钉在了背后的墙壁后,萨菲罗斯走上前,俯身,伸手抬起了少年从先前起就一直低垂着的脑袋——

四目相接,如果说萨菲罗斯平日的目光是冰凉寒冷的刀锋的话,那少年的眸光,则便是火山喷发时四处飞溅的炙热火星。

饱含情绪,充满强烈意志。因为疼痛而染上一层氤氲水汽的眼眸,在若隐若现的水光下,则显得更加的透亮。

他们的视线,更确切来说是意志,无声的在空气中对峙着、交锋着。彼此都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月影移转,夜色变得更加深沉。缠绕在两人四周的空气也仿佛跟着一并被冻结,巨大的紧绷感压抑得人只想仓皇逃离——


然而,有一个人却完全不在乎。


萨菲罗斯愉快的——甚至可以说是满足的享受着和少年之间的这场无形的对决。

从他记事起到现在,无论是敌方还是我方,没有一个人,会和他这样眼神交接超过5秒以上。

通常他只要冷冷一瞥,普通士兵便会汗流浃背的低下头缩起脑袋。而当他不悦的眯起眼眸时,即便是拥有最高权力的神罗总裁,都会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讪笑着转移话题。

唯有这个少年,在他的注视下,没有畏惧没有动摇,从始至终的,和他正面交锋没有移开过视线。

呵,这确实有点意思。虽然少年的战斗力目前尚不足于击败他,但能在精神力上和他僵持对峙且不居下风的,眼前的少年,倒真确确实实的,是头一个。


——所以,到底怎样,才能打断对方的獠牙,向自己低头臣服呢……


在被难得激起的征服欲熏染下,萨菲罗斯缓缓勾起了嘴角,碧色的蛇眸中,竖瞳随着主人的心情一起骤然的变小收缩——





在萨菲罗斯无意识的展露出些许兴奋的那一刻,毫无预兆的,少年率先放弃了,垂落下了眼帘。

就在少年错开视线的那一刹那,一抹极其失望的表情掠过少年原本激昂的面容,随之又恢复成了漠然与平静。

虽然仅仅只是瞬息间的短短一霎,但萨菲罗斯的眼眸还是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少年这极其细微的情绪变化,并为此有些困惑。


为什么……是失望?


即便不懂人心如他,都知道普通人面对敌人的拷问时,正常反应不外乎是紧张不安、恐惧害怕、亦或是相反的或激昂或者镇定的反抗这几个。

然而,在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却是完全不着边际的……浓浓的失望。这让也算是见识过各色人等的萨菲罗斯,完全无法理解。

这个突然出现来刺杀自己的少年,对自己失望些什么。或者说,又曾经对自己希望过些什么。萨菲罗斯想了想后决定,把弄清楚这个缘由,作为打发这个原本无聊夜晚的优先事项——

“似乎你已经放弃了,那么,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

确认了对方已经丧失继续战斗的意愿后,萨菲罗斯收回了正宗,交叉着双臂,好整以暇等待着少年开口。或者说,坦白。

不知名的少年没有抬头。只是捂着伤口,艰难的、缓缓的坐起身。


朦胧的月光下,染上鲜红的金色发丝和白皙肌肤被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微光,散发出一股和少年稚气面容所大相径庭的凄艳的美。


萨菲罗斯微微眯起眼,默默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他并不着急让少年立刻吐露出一切。作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他确信,他最终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以这份自信为前提,难得好心情的他,甚至在他人生不多的等待他人的时间里,闲情逸致的去猜测少年开口后第一句会是什么,是对他激昂的咒骂,还是平静冷淡的陈述一切,亦或是依然倔犟不服气的挑衅呢——


“切,这一次的回溯,果然还是就这样结束了么——”


结果少年的第一句发言,在各种意义上,都大大超出了萨菲罗斯的预计。


“……回溯是什么意思?”

什么组织的名字或者代号么?无视萨菲罗斯探究的眼神,少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更贴切的说是对着自己,继续喃喃自语道。

“之前各种正攻都不行,我才想到试试这种我不拿手的偷袭看看,结果果然也失败了啊……可恶,这一轮也pass了,下一轮得再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法——”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从来没有品尝过被人无视滋味的英雄自然觉得不快。萨菲罗斯提高了些许音量,成功的把已经陷入自己世界的少年心绪给拉回了现实。

“……我个人的事,和你无关。”

“哦?”萨菲罗斯冷笑一声挑眉,危险的看向一脸警惕望着他的少年,“那么,你跑来刺杀我这件事,总和我有关系吧?”

“……如你所说,一个有勇无谋的蠢货罢了。”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听出萨菲罗斯话里的嘲讽,少年白了他一眼想耸耸肩,结果因为牵扯到了伤口,又再度痛得咬紧了嘴唇。

“你一开始就肯老实坦白的话,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然而面对萨菲罗斯难得的好心劝告,少年只是冷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嗤笑。

“这种人模狗样的假话不适合你,萨菲罗斯。”

“哦?那你觉得,怎样才是适合我?”

“那自然是……”

少年在张嘴的同时,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眼里的光突兀的黯了下去。

“没什么。”

“……那先换个话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依然如你所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来刺杀神罗将军的蠢货而已。”

“一个单纯的蠢货可无法与我交战半个小时。你、到底是谁?”

“……我是什么人,这对你很重要吗?”


没想到对方会反过来诘问他,萨菲罗斯不由得的一愣。


“不管我是谁,于你而言,无非就是五台、神罗的竞争对手以及恐怖组织所派来……或者单纯就是因为私仇而想要你命的人罢了。所以按你以往处理暗杀者的方法——在这里直接了结我,或者交给塔克斯他们来处理,不就可以了?知道我是谁有什么秘密那又如何,对你来说,有任何的意义吗?”

“……你似乎对神罗的组织结构很了解。”

安静的等对方一口气说完全部后,萨菲罗斯这才不急不徐的回复道。意料之中的,看到对方差点咬到舌头的表情。

“或许如你说言的,确实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要交给塔克斯,即便再多的秘密他们都可以有办法让你全部吐出——”

“所以说……”

“不过我想知道——由我自己来搞清楚一切,光这一点,就足够成为我行动的理由了。”

“……………………”

少年没有回答。他闭上眼倚靠在墙上,像似在沉思又像似在回忆。



想要知道的,就一定会去探查。

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去行动。



只要起了念头,就一定要去达成的强大意志。



所以才——



“『我,是不会成为回忆的——』吗……”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少年摇了摇头,在看到银发男人一副还要继续追究下去的表情后,少年垂下眼帘,深深叹了口气,“只是单纯的在感慨罢了……”

“感慨?”

“感慨‘你就是你’。”

少年望向了他,失去光泽的眼眸里,再一度充满了萨菲罗斯所读不懂的无奈、确信、失望。以及深深的疲惫——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萨菲罗斯』永远都是『萨菲罗斯』啊。”










在说完这一句不着头脑的迷之发言后,少年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少年的脸色也随着伤口的失血一起越来越苍白。

“再这样下去,可是真的会死哦?”

“啊、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少年没有丝毫的动摇。语气平稳到……就仿佛真的在追求死亡来临这一刻般。这让萨菲罗斯……着实真有点动怒。

“你到底是谁?”

正宗抵在了白皙的脖颈上,瞬间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不相信有人真的不惧死亡。若是那种一瞬间的死亡也罢,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去面对一个缓慢甚至还痛苦的死亡过程,至少萨菲罗斯还没见过,有谁不会动摇和畏缩的。


在巨大的疼痛中,缓慢的失血而亡。


萨菲罗斯不觉得,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会真的希望和愿意选择这样痛苦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人生——


“……这么拖泥带水可真的不像你的作风啊,萨菲罗斯。”

然而这一次,少年的回应仍旧完美的脱离了他的预测。

“可这依然对我没用,萨菲罗斯。”

少年投向的目光,确确实实的,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求。

“对『此刻』的你,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此刻的我……?那便是说,面对其他时候的我,你还是有话想的意思?”

“………………和你说话,还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啊。”

沉默了片刻,少年臭着个脸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而看到少年的反应后萨菲罗斯则愣了愣——被人崇拜敬畏、被人憎恨厌恶他都习以为常,但被人用着一种看烦人小鬼一般的态度对待……在他这活着的二十来年里,还当真没有体验过。

“……既然如此,你老老实实的坦白不就可以了。”

掩饰掉内心的这一点点动摇,他摆出一副往常的事务口吻继续追问。

“然而这没有意义,萨菲罗斯。”

少年的语调带着奇妙的空虚。他看着萨菲罗斯、看着眼前的场景,但又好像什么人、什么物都没有进入他的视野。

他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就仿佛是一个已经活得太久的垂暮老人一般,此时还所剩下的,便只有漠然。



“『此刻』的你,于我——”



没有任何的


意义


和价值——









少年的话语,让萨菲罗斯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不快。

被人当面斩钉截铁的否定存在意义,换作是谁,都会觉得被冒犯。更何况,银发男人还是完美无缺到没有过一次失败的世界英雄。

轻蔑的哼了一声,萨菲罗斯挥起长刀,他觉得他有完全理由对这个出言不逊的黄毛小子再给一些教训。然而,在对上对方眼眸的那一刻,他皱了皱眉,将刀刺进了离少年脸颊一尺之遥的墙砖之中。


少年的眼里,隐隐闪烁着一抹与此时此刻所不相称的喜悦。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他不悦的凝视着对方。声音因为主人的不快而变得更加的低沉。

“……那么,你有生气了么……?”

“如你所愿了,如何。”

冰冷的、甚至带着三分杀气的音调,充斥着足以让整个战场敌我双方人员都一并为之胆颤心惊胆的压迫感。令所有见过英雄发怒的人,都汗流浃背的想要下跪称臣。


然而,依然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常识。


浑身染血的金发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眸,非常、非常愉快的,轻笑了起来——



“呵呵,没想到最后还被我赚到了呢,嗯,这么看这一回也不算亏了……”



少年笑得非常的开心。在整个人都卸下防备后的笑容,是那样的轻松明艳。这巨大的反差让萨菲罗斯也一下子说不出话,只能更加不爽的看着少年一人在那里不住地低笑。

“……嘛、算是我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笑够了的少年似乎这才终于注意到了银发男人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给出了说明。

“报复?”

“嗯,报复。对于你长久以来的……小小报复、或者说,回击也行——”

一边语焉不详的解释着,少年一边咬牙撑起身体,将手搭在插在一边的正宗上面。

“这一次的『收尾』,我已经满足了,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

“你——”

少年放松了表情冲萨菲罗斯笑了笑。就在萨菲罗斯蹙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少年毅然决然的,扑向了反射着幽幽银光的修长刀刃——




(再见了,『这一刻』的萨菲罗斯——)




一声并不悦耳的撕裂声后,空气中再度被浓重的血腥味所笼罩。








滴答。滴答。


眺望着顺着正宗刀身缓缓流下的粘稠血液,银发的男人第一次产生了焦躁的情绪。

突兀而来的袭击。突兀展开的战斗。以及最后,突兀实行的自戕。

从开始到结束,这一切都没头没尾,发生的莫名、也结束的莫名。更没有解释没有说明。

只徒留给萨菲罗斯无法发泄的烦躁和愤懑——


一切。不该就是这样落下句号的。

对。不该这样。


不该——


一动不动的矗立了许久后。萨菲罗斯这才迈出步子,一脚踏入了眼前的血泊之中。

紧闭双眼的少年,已全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正宗有锋利已无需赘述。少年脖子上的伤口很深,几乎是扑上正宗的一瞬间,便直接割断了气管,以及动脉。

真的,够狠。纵然是见过无数死亡的萨菲罗斯,对于一个比他都要年幼不少的少年会如此决然的采用这种惨烈方式来自杀的形容,都忍不住在内心咋舌。

然而,死去少年的脸上,却有着与这幅血腥场面相当违和的不同表情。


平和,满足,甚至任谁来看都只能说是,幸福的小小笑容。


这不是一个暗杀未遂的杀手在最后走投无路自刎时所该有的神情。


谜团重重,疑窦丛生。


然而所有的疑团都随着少年的死亡被一并带入另一个世界。即便他再想追查什么,也会因为这一条线索的断裂而无法顺利的展开……


“你就是这么盘算的,对么——”


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少年自然不会给他回答。不过萨菲罗斯也全然不在意,他收起了正宗,弯下腰单膝跪在了少年的身旁。


“你以为,选择死亡就可以逃避我的问题了吗——”


还真是天真啊。


萨菲罗斯极为优雅的,缓缓勾起一个艳丽,而又残忍的微笑。




“真可惜,结不结束……可不是由你来说的算了——”





一颗剔透的魔石,安静躺在男人的的手掌中,淡淡散发着幽幽的荧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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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简言之,就是对云片魂穿回去拯救老萨的展开稍微有点腻了,所以开了个有点奇怪的脑洞,打算写一个老萨拯救穿越云的奇葩逆行故事(这什么鬼)咳咳,再具体点说,就是一个云片一心认定这次逆行是一个已经坏掉的死档于是一心要删(自)档(杀)重开,然后被老萨花式拦着不给开新档的故事……(槽我自己吐:这是什么鬼展开啊+max)


云片(挣扎):这TM就是个死档!让我重开!萨菲罗斯你给我死开别拉着我!!!

老萨(X小明霸总笑):呵,你说死档就死档了?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忽然觉得这篇沙雕?文的正式名干脆就叫死档得了= =


啊、写完后才发现第一章字数爆到姥姥家……不过也难得让我体验到了一把写文顺的时候人就一活体打字机的满足感,也算值了,所以就是爆肝直接一遍写出来的玩意,也没回头修改过,大家就看个乐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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